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皇甫心儿看见后,不禁脸上微微一红,将头偏开,蹙眉道:“你要写,另外拿纸写便是,做什么写在我这张纸上。”

        却道是,这首诗前两句描写桃花盛开之景,后两句却是写女子嫁给心爱之人的情景,若是将两句拆开,自然没有别的意思,但若是连在一起,却别有一番意味了。

        皇甫心儿昔日饱读诗书,如何能瞧不出来,萧尘轻轻一笑,将笔搁在砚上,想伸手去扶她肩膀,不料她却往后一退,蹙眉道:“我现在功力虽失,却不怕你,玉娥宫主让我们在此恢复功力,你若敢对我动手动脚,轻薄于我,休怪我不客气。”

        想到之前两人昏迷之时,竟然相拥而眠,谁知道迷迷糊糊时,两人有未缠绵亲昵过,想到此处,皇甫心儿脸上更红了,如此刻院里的桃花,娇媚动人。

        萧尘见她此刻天真之语,加上桃花正盛,清香扑鼻,更是忍不住想将她拥入怀里,但却知道此刻,她仍是未能忆起自己来,若是忆起自己,又岂能如此。

        昔日皇甫心儿,最大的心愿便是嫁给他,所以后来修炼绝情功后,一直穿着一身红装,戴着红色发簪头饰,又有谁人能知。

        “心儿,你身上伤好些了么?”

        “我,没事……”皇甫心儿往后面退了退,又抬起头看着他:“你叫我皇甫姑娘,无情姑娘都可以,别,别再叫什么心儿了,免得让人误会……”话到此处,声音又渐渐低了下去:“我也还叫你玉伤城好了……”

        风轻轻吹过,带起树上的桃花花瓣,落在二人发上,肩上。石桌上宣纸轻轻飘动,上面还留着二人的字迹。

        此刻,像是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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