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萧尘摇手笑道:“是萧某糊涂了,说起来,夜兄才是三圣的亲传弟子,怎须萧某去说,不是喧宾夺主了么。”

        过了一会儿,萧尘又问道:“可否再向夜兄询问一件事?”

        “萧兄请讲。”

        萧尘道:“不知计都……是何时来的沧溟城?”

        “计都……”夜沧溟凝了凝神,道:“二十几年前,有位故人,半夜举着一口青石棺而来,石棺里面放着一个婴儿,交付于我……”

        “原来如此……”萧尘明白了,原来问天也与夜沧溟相识一场,大概是从前来苦境认识的吧,而问天不能将计都交在玄门,也不能交在魔道,所以交在远离紫境的沧溟城,是最好不过了。

        “后来,上一任的计都星君死了,我便让他接任,萧兄,还有什么疑问吗?”夜沧溟淡淡的道,话到最后,向萧尘看了去。

        萧尘摇头笑了笑,夜深时,夜沧溟替三人安排了歇息处,天上星月明朗,庭院里枝影横斜,微风阵阵。

        皇甫心儿仍是担心幽泉鬼道临死前的诅咒,夜里睡不着,来了他的庭院,萧尘正在床上盘膝运功,丝毫未觉功力受阻,此刻听见敲门声,便下床去开门,见她深夜而来,脸上情绪不佳,一边扶她进屋,一边问道:“怎么了?”

        皇甫心儿蹙着双眉,案上烛火摇曳,映照着她脸上的微微担忧,许久后才抬起头来,看着他道:“你……真的没事吗?”

        萧尘料必她是为此一事,一边扶她到桌前桌下,一边笑道:“诅咒这种事,说白了其实就是打不过别人,又拿别人没办法,所以只好恶语伤人,哪里能当真?若是几句诅咒就改了一个人的命局,那才叫玄乎,总不可能,以后我每每出现什么倒霉事,就都怪在这莫须有的诅咒上面吧?”

        一边说着,萧尘已一边倒了杯香茶,以内力温热后递给她,皇甫心儿接过茶杯,却无心饮茶,似乎所担忧的事,还不止此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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