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行险着,可这么做是不是也有些太冒险了,田小涛毕竟是大长老的亲传弟子,借灵羽宗之事将他除去,所谓纸包不住火,事后大长老一旦追究,便是少主,一样吃不了兜着走。”那面有病容的男子听了事情的原委曲折,脸上露出一丝踌躇之色。

        “危险肯定是有,但到时候木已成舟,大长老再生气也是徒唤奈何,少主或许会受到一些门规惩处,但地位却是无忧,所谓两害相权取其轻,我想这中间该如何取舍,少主应该已做过周密的考量了。”白发老妪如此这般的说。

        “可……”

        “行了,范贤弟,该怎么做,那是少主的问题,至于你我,只需要执行命令就可以,还是说,你如今对少主,已是三心两意?”

        “祝夫人这是说哪里话来,范某能有今日的成就,全拜少主所赐,岂会吃里扒外,对少主不满。”那面有病容的男子勃然色变。

        白发老妪听了表情一缓:“这就是了,那姓田的小子诡计多端,比泥鳅还要油滑,又擅长易容变化,为了保险,防备那小子扮作贺客修士,浑水摸鱼离开这里,故而少主才孤注一掷,下令凡是灵羽山的修士,一个也不放过……”

        而这一切,宋皓并不晓得。

        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他也没想到这条偏僻的小路,会有天魔宗修士埋伏,而且赶来的贺客修士越来越多,渐渐的,竟变成修罗战场了,喊杀声此起彼伏,爆裂声,亦是不停的传入耳朵,双方大呼酣战,打了个一塌糊涂……

        一眼望去,给人的感觉那是危险到无以复加的地步,所以一些修为较弱的贺客修士,已打起了退堂鼓,准备另外寻找别的突围之处。

        宋皓却没有那么做。

        越是混乱,越有机会浑水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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