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飘零带着陈默上前,在竹屋上轻磕三下,而后立在一旁。
“进来罢。”
陈默依言上前。进门之时,叶飘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示意不用紧张。
等到进屋之后,陈默发现屋内并无什么华贵摆设,只一蒲团,一香炉。蒲团上端坐一人影,借着窗外的月光可以看到一袭墨绿长衫,和花白发髻。
“弟子陈默,拜见师父。”
他连忙上前,准备三叩首行一拜师礼。可却惊奇地发现,如同当初想要叩拜师兄一样,又有一股暖流将自己轻轻托起,叩拜不下。
“毋须多礼。”李严摇头笑了笑,“为师虽为你领路,但你我终究只是大道路上行路者,往后不必有尊卑之分。”
“你与飘零相处一年,却怎么连这点自在心境也还未学到呢?”
陈默心神微震,有些疑惑,却又不敢多问。离村一年多,陈默虽心性有所成长,但更多却仍是乡野小子模样并未有变,在他看来,村东头的铁匠收徒,都要放红炮三尺,三叩九拜,而师父不仅有授艺之情,更有救命之恩,哪里能不分尊卑。
“你以后自会明白。”
看他面露难色,李严也不多说,只是轻轻一挥手,那股热流将陈默扶起站直,又飘荡到窗前,将竹帘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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