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会客大厅走出之后,张禹先就一直缀在张承元身后三步处,双眼凝视着他的背影,眼中光华跃动,似在思考着什么。

        虽然在思索,但他的脚步却一刻也不曾停下,与前方张承元一般,两人脚步都显得极为轻缓,但一步踏出往往足有半丈之远。

        两人身影飘忽不定,形同轻烟杨柳一般,不多时,待来到庭院中心神树下的一座石亭时,张承元方才顿住脚步。

        “禹先,坐。”

        他一摆道袍率先于亭中石凳上坐下后,便探手引向石桌对面另一空座,侧首道。

        “禹先,你这是已经被定为下一代天师了?”

        张禹先刚一落座,张承元打量了一眼他身上那宛如锦绣的华丽道袍,随即与他四目相对,嘴角含笑问道。

        “是的,师叔。”

        张禹先略一点头,回道:“承您所传观想之法,父亲近日里终日都在静室中苦修道法,早已不理俗事,他半月前出关时便已将我定为龙虎山天师府下代天师,准备于来年开春之际举行大典。”

        “按我所想也理应如此。”

        张承元淡淡一笑,道:“我毕竟只能算得上半个龙虎山的传人,入正一道籍不过数月,如今的天师府只有你与你父亲两位修行之人,他是必定要将位子传予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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