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问你,你可在山庄外认识什么人家能够指认这山庄为田氏所有?有何人能证明你确系山庄中人?有没有人能证实田益龙出入这山庄?”

        田蚧先是点头然后是摇头。他说可以找到人证明前两个问题但田益龙进出山庄似乎都是低调行事未必有人能证实。

        “既如此,你先前所说有证据指的是什么?”

        田蚧首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心包着的金钗说这是四月时郎主掳了一名女子——也就是张李氏——到山庄后取下的首饰之一,他因为在庄里表现好便被赏了这只金钗。

        郑通看着那呈上来的金钗,做工精良价格不菲倒是张府财力能买得起的,至于田蚧所言是否属于实只要把金钗拿去给张李氏一看便知。

        有了这个证据可以证明张李氏确实在那山庄待过——当然也有可能田蚧和张李氏是一伙的——但这样依旧无法证明田益龙是幕后主使。

        “小的还有一个证据。郎主有一条玉带是在城中林掌柜商铺里买的,我听侍女闲谈时说月前他到山庄时不慎将玉带弄坏留在房里,日前管事领着人撤离有些慌乱小的便寻得机会入房找到玉带收起来了。”

        “玉带在哪里?”郑通闻言眼睛一亮赶紧问道,这玉带虽然未必是田益龙亲自到商铺买下但那林掌柜总该知道是谁买的。这种东西价格不菲不是寻常人能买得起的所以能买得起的大客户想来卖家应当会有印象。

        田蚧说这玉带随身携带怕是要被人害了性命所以是藏在某处,明府要看他便带人去取,在旁边一直静静听着的宇文温忽然开口说话问你既然入了郎主房间翻东西那里面的布局应当清楚,用纸笔画下来。

        这不是宇文温多心而是他知道事关重大马虎不得,既然要光明正大给田益龙定罪那相关证据必须经得起推敲也就是说至少能说服自己才有可能说服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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