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别人贪墨了钱财,结果亏空却是自己扛,王越和刘彩云等人可是知道其中利害关系,所以说出了各自担忧:

        “国公,这些孩子也就勉强出师,算起账来动作慢,经不得催促,否则容易出错...”

        “他们没见识过人心险恶,若是旁人骂了几句,或者是恶语相向,一个个眼泪水就吧嗒吧嗒掉下来,极易受人欺负...”

        “若是遇见脾气急的分店掌柜、账房先生,怕是少不得被抱怨,届时传到夫人耳边,这些孩子怕是给夫人的印象就变差了。”

        “国公,若是派他们到分店去,周围都是不熟悉的人,还得需要一段时间适应,若是有人热心相助,极有可能因为感激放松戒备,很容易被心怀不轨之人拉下水....”

        宇文温对几位所说深有感触,当年他大学毕业进入社会,也不知遇见多少龌蹉的事情,二十二、二十三岁年纪的毕业生,大多没见识过社会的阴暗面。

        更别说这些也就十五六岁左右的“少男少女”,平日里在府里过集体生活,按着条条框框行事,没怎么经历过外面的世道。

        “那么几位的意见?”

        “国公,人肯定是要用的,只是希望能稍微宽容些。”刘彩云说着,“尤其王掌柜,事情多了,孩子们动作慢,可不得着急上火。”

        培训班是刘彩云负责,所以她对这些学生感情很深,就怕出来做事挑大梁被人误解、责骂。

        王越苦笑着说他脾气还么有那么差,刘掌柜到邺城张罗分店,拉走了许多骨干,他能有人填上就阿弥陀佛了,哪有心情骂人。

        账房捻着胡须说道:“国公,这些孩子还稚嫩,若是稍微宽容些,他们也不会思前顾后,平心而论,老朽年轻时何尝不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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