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炽繁越想越觉得奇怪,然而那日她迷迷糊糊的,没有多问,次日离开长安,也不可能掉头回去问个清楚,所以,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却有些许疑惑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阿涅斯没理由害她性命,或许是为了让她躺着舒服些,却因为力气不够,只能以跨坐的姿势,来帮她调整位置。

        想着想着,尉迟炽繁心中下了结论。

        这件事,她曾想过是不是要和宇文温提一下,不过想想这搞不好是多此一举,平白无故让宇文温操心,毕竟夫君有多疑的毛病,东想西想弄出什么事来就不好了。

        更别说为了这件事,用掉几只信鸽有些不划算,毕竟车队携带的信鸽是要在紧急关头派上用场的。

        所以,尉迟炽繁没有讲这件事告诉远在广陵的宇文温,她看看昏暗的油灯,又看看窗外,紧了紧被褥,继续睡觉。

        驿站的条件当然比不上王府,别的不说,“暖气”是肯定没有的,儿子渐渐长大,尉迟炽繁不可能和儿子睡在一起,所以此时此刻,是孤枕难眠。

        想来,夫君身边必然有人相伴。

        尉迟炽繁有些默然,不过心情很快就好起来,男人纳妾很正常,而宇文温对她的情意一直不变,所以,她实际上没什么好担心的。

        想着再过十余日就能见到宇文温,尉迟炽繁心中期盼不已。

        然而一阵莫名的心悸,让尉迟炽繁惊得坐起身,感受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她有些惊疑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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