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钰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像是在确认他说的是真还是假。
裴向阳放下书包，牵着四岁的弟弟，敲响了邻居家的门。
陈望水开门看见两个小不点站在门外，想要去摸裴钰的脑袋，裴钰往裴向阳背后缩了缩。
陈望水笑了笑，“快进来吧，你婶给你们做了好吃的菜。”
从陈家吃完饭回来，裴向阳替弟弟洗澡，毛巾挂的高，他踩着小板凳把毛巾扯下来。替裴钰擦干身体后，费力把人抱回床上。
小裴钰像是生怕他走了，一直握着他的一根小指头。
裴向阳许久没见过这样小豆丁一般脆弱的幼弟，心底软乎极了。
小裴钰用脸蛋蹭了蹭裴向阳，“哥哥不走，陪钰钰睡觉。”
“不、不走。”
裴向阳在裴钰身边躺下来，裴钰这才安心，闭眼睡去。
没过一会儿，身侧就响起小孩小声的鼾声。裴向阳睁开眼，看着昏暗的屋内，熟悉又因为年代久远而陌生的房间，以及身侧的弟弟。
裴向阳闭眼睁眼，又闭眼睁眼，还顺带掐了自己一把，确定是真的以后。脑子又开始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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