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笙,什么贺笙?”

        另一个阿姨低声说,“是那个死了老公又和人跑了的女人的儿子吧。”

        作为一个外人,裴向阳听见这些人议论的话都觉得难听刺耳极了,更何况是当事人的儿子。

        可是他年纪小,又堵不住这么多人的嘴,黑的白的,真的假的,都会成为这些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弄清是谁后,一个中年妇女给裴向阳指了方向。

        冷。

        好冷。

        空荡荡的走廊飘着陈旧发霉的气味,和腥臭的尿骚味混合在一起,刺激着鼻腔。可是贺笙的感官在某种程度上被钝痛麻痹了,也或许是习惯了腥臭和黑暗。也或许是见过太多比这更加让人难以忍受的东西。毕竟脏污的环境比起□□和灵魂上的痛楚,根本算不了什么。

        这栋居民楼太过陈旧,稍微有条件的人家都已经搬走,只剩下为数不多经济拮据的住户依旧蜗居在此。走廊的灯泡年久失修,黑洞洞的黑暗里,他能把自己很好的隐藏起来。隐藏一切的狼狈与不堪,心酸与憎恨。

        贺笙背靠着一扇冰冷的铁门,他甚至不敢用太多的力气去碰触,不用去看,就知道他的后背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他的养父贺江是个酒鬼暴力狂,稍有不顺就会打他。最开始时贺笙跑过,可是很快又被人送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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