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向阳和贺笙并肩站着,能够重来一世,已经是上天给他最大的礼物。裴向阳心里满足,没有什么特别想要说的。

        他看向身旁的贺笙,说,“这、这里有神仙伯、伯伯,你有什么话、都、都可以说。”

        裴向阳其实是想让贺笙发泄一下内心的痛苦,他想着,贺笙不吭声,可能是因为他在这里。

        他刚想转身回避一下,就听见身后的贺笙猝然开口说,“我妈妈不是妓.女。”

        裴向阳猛地停住,他重新走回来,看着贺笙,与他对视着,笑眼弯弯道,“我、我知道。你妈、妈妈、是、是仙女,否则,你、你怎么、这么、么、好看。”

        过去几年间,贺笙听过很多对他的评价:狗娘养的怪胎、小畜生、没良心的白眼狼、不会吭声的哑巴、妓.女的儿子、没人要的拖油瓶......

        无数的辱骂、诅咒他都可以忍受,只有“妓.女的儿子”“婊.子养的”他始终不能接受。

        人们常常喜欢用自我印象来恶意揣度他人,父亲去世后,他的母亲成了一个漂亮的寡妇。四周太多充满恶意的人,于是母亲只是谈个恋爱,就被人传成总是带人回家的□□。

        他的母亲虽然已经将他抛弃,但是在贺笙的记忆里。他的母亲温婉、优雅,是没有人可以替代或玷污的存在。

        这是人生中第一次,有人对贺笙说:他的母亲不是妓.女,是仙女。

        像是被强行封闭在内心的情感开了闸,一时之间剧烈的感性将他高筑起的心墙冲垮。他用来武装与自我保护的坚硬外壳,再也抵不住纯粹的善意、温和的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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