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向阳坐在一旁听了个开头，脸色迅速涨红。
小学四年级那年，裴向阳吃泡泡糖粘到了牙齿，他艰难地和泡泡糖做着斗争。好不容易泡泡糖出来了，但是他突然感到嘴巴里一阵刺痛。嘴巴里不断有血出来，裴向阳哪里见过这种阵仗，稀里哗啦哭的震天响，揪着贺笙的衣领，哭着问他自己是不是要死了。后来去了医务室，才发现是因为换牙，而泡泡糖提前把牙粘下来了。
裴向阳没想到贺笙会说起这件事情，又想到下午贺笙生气，肯定是故意在报复自己。他努力想要挽回一些颜面，“你、你还骂我笨蛋，你自、自己不也很、很紧张。”
他没记错的话，那时候贺笙脸都急红了，连拖带拽把他背去了医务室。医生让他松手，他还一直抓着裴向阳的手不肯放。
烛光下，贺笙静默地看着他。
提问的李依依看着正在对视赌气的两人，突然觉得两人之间形成了一个谁也无法插足的小世界。她摇了摇头，把这个念头甩出去。
挖掘机作业挖断了埋在地下的电缆，导致一整片街区都在停电，施工队正在抢修。
学校提前下了晚自习，除了有人带了手电筒的光在晃，路面上黑黢黢的。
贺笙收拾了东西出教室门，裴向阳在教室门口等他，旁边还站了个李依依。
裴向阳说，“她和我、我们顺路，这么、么晚、还、还没灯，她、刚转学、过、过来，我、我们、顺便一起送、送她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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