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笙直接回了教室,下课的时候,他坐在二楼窗户边,看见树荫底下,裴向阳和李依依站的很近,两人正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香樟树上的蝉鸣声不绝于耳,加重了他心头盘踞的狂躁。
直到同学们陆陆续续回到教室,有人尖叫了一声,一脸震惊看着他。贺笙才发现,他的手掌心正在涓涓不断地往外冒着血。刚刚看窗外看的入神,他手里握着的圆规不知道什么时候扎进了肉里。
他和裴向阳是两个极端,裴向阳极其怕疼,磕磕碰碰一下就能哭个不停,而他在那长达一年多的暴力殴打下,痛觉神经像是丧失了敏锐度。很多时候,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是什么。就算感觉到了,他的忍耐力也非同寻常。
以至于每次他磕碰到哪里,经由裴向阳的提醒才发现自己原来受了伤。其实他是不疼的,可是每次看见裴向阳大惊小怪的模样,他心里感觉奇妙,也就十分配合在裴向阳面前表演疼痛。
裴向阳回教室的时候,才知道贺笙去医务室了。
他想去医务室看看,可是上课铃声已经打响。
整整一节课,贺笙都没有回来。
今天是周五,周五晚上不用上晚自习。放学铃声打响的时候,学生们兴高采烈地走出了教室。裴向阳坐在位置上等了一会儿,可是贺笙还是没有回来。
他可能直接回家了吧。
李依依拍了拍裴向阳的肩膀,“走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