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不想让程安趟入霍家这潭浑水,只好对程安道:“时间不早了,今晚已经很麻烦你了……”

        善解人意的程安,一听就知道这是送客的表示,于是主动告辞,风度极佳。临走时,他还不忘叮嘱:“若需要帮忙,随时电话我。”

        沈绒知道自己这么做像是过河拆桥,却没法解释,对他的感激中更添了一丝愧疚。

        客房房门打开,护士扶沈绒进去,在床上坐下。

        医生检查一番,确认只是轻微扭伤,没有伤筋动骨,先冷敷。

        护士取出喷雾剂,欲给沈绒上药。谭信却从她手中取过喷雾剂,亲自蹲下,对着沈绒的右脚踝用药,专注得仿佛在完成世界上最郑重的任务。

        “我自己来吧。”沈绒有些尴尬。

        虽然以前在霍家时谭信经常为她服务,但今时早已不同往日,她无法心安理得地让他服侍。

        他却置若罔闻,有条不紊地继续为她敷冰袋。

        冰袋很冷,触到崴伤处时,疼得她浑身一颤,倒抽一口冷气。还没缓过气来,一个软枕递到她面前。

        “嗯?”她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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