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不错吗?”他轻声喃喃,眼中一片温柔,却有她所不能理解的悲伤。
但她尚未看清,他便垂下眼睫,投落的阴影掩住眸色。
廊外水风吹过衣襟。雨丝飘飞而下,湿漉漉的梨花白得清冷,像即将消融的冰雪。
可惜记忆不像雪花,雪融化了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映衬着如雪梨花,他单薄的身影越发显得孤寂。面对这样的他,她甚至有点心生愧疚,怀疑自己是否把话说得太重,为难了他。
她犹豫是否说两句安慰话,他轻轻笑了:“好的,绒绒,你不怪我就好。”
她以为他想通,终于松了口气。
他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以闲聊的语气谈及往事:“记得以前你挺喜欢这个园子,给它取了名字……这里的梨花,你想折去插瓶,便把我拉来这里……”
那些往事,零零碎碎,桩桩件件,她大多还有印象。
她曾拉着他的手,穿过曲水长廊,想折下高处那枝开得最好的梨花,踮起脚却够不着。他抬手帮她折下,放到她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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