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坐落在穷乡僻壤的一个鬼地方,她在山上这些年日子过得又不好,难道还会留恋不成?

        而事实,庵里那些尼姑因为池家遗弃了她的关系,将她看做是个负担,再加上池芮甚至怀疑她们别是受了池家什么人的暗示和指使才故意苛待她的,总归倩娘死后山上那些尼姑里就再没有一个是与她关系亲厚的了。

        她也不想将自己的行踪泄露给她们,虽然不惧走夜路上山,但斟酌之下还是在山脚的农家借宿了一晚。

        她本来也有点不放心那赶车的老汉摸黑赶夜路,但老人家着急回去,非亲非故的她不好强求,就没再多管。

        而京城这边,她院子里的那几个下人平时躲懒惯了,能不往她跟前凑就不凑,又加上池重海下了禁足令,泠锦倒是试着去找了两回,推门发现房门从里面上了栓,只以为是池芮赌气不想见人……

        如此,说来也是可笑,她这都走了一整个日夜了,池家上下居然毫无所察。

        然后——

        再次日一早,陵太妃就三度登门,又来了池府。

        谢景昭没有同行,却是谢景晗爱凑热闹,这天倒是规规矩矩做了个小郡主该有的装扮跟着一道儿登上马车。

        过去的路上她还一边兴致勃勃的一边翻白眼嘟囔:“虽说那个长宁伯府一家子挺离谱的,听了个什么方士之言就能将亲骨肉丢在外面这些年不闻不问,可他家毕竟也是有爵位的。谢景昭要把事情闹大,您非但不劝还有求必应的陪着他一起闹,这亲家还没结成就得先结了仇,以后跟他家不来往了啊?”

        陵太妃的面容端庄,眼尾上挑的弧度却带着明媚的笑意,叹了口气:“我倒是巴不得不来往,可是吧……若你哥哥真娶了他家三姑娘,想不来往怕是也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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