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鬼话,只怕也就只有他们自己肯信了。

        更何况——

        就连这番说辞好像都还是编排出来的假话。

        谢景昭喝了许多酒,本来下船的时候就头脑发胀,颇有几分睡意了,这会儿兴致正浓,反而却精神了几分。

        他将醒酒汤一饮而尽,又拿清川递来的温水漱了口,之后重新倚回车厢上才姿态散漫的又随口问道:“还有别的吗?长宁伯府的其他人呢?”

        清川做事很是周到,谢景昭让他去打听池家三姑娘哪儿来的,他当然不会只局限于打听这么一点消息。

        “小的是有大概都打听了一遍。”他说,“长宁伯无子,这事儿殿下您也知道。他那夫人出身书香门第,虽然美貌,却生得娇弱,据传不太好生养,但夫妻两个关系和睦,十分恩爱。当年柳氏嫁入伯府的第四年才有的身孕,长宁伯也这才纳的第一房妾室,就是如今他府里的那位古姨娘。那古氏倒是争气,才跟了他没几天居然也有了身孕。后来两个女人一起怀胎,虽是柳氏先有的身孕,但古氏却早产了,率先诞下一女,就是他家现在的大姑娘,闺名唤做池菲。”

        谢景昭双目微阖,本来又有几分昏昏欲睡了。

        闻言,便又霍的睁开眼,眉目间染上一丝嘲讽玩味的笑意来:“池菲?”

        “是。”池家大姑娘只是个庶出,谢景昭向来高傲,绝不会将其看在眼里,清川看他这兴致勃勃的模样,一时反而拿捏不住主子的心思了,便没敢再胡乱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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