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清看到城门楼上的李邦华,始而迷惑,继而勃然大怒,再想一想,终于惊恐不已。

        “李邦华,你……你……”他结结巴巴地说道,“你把我的府里怎么样了?”

        “府上一切安好,只有令侄不服王命,负隅顽抗,还想引兵夺门,已经伏诛!”李邦华大声说道,“刘泽清,你罪行深重,皇上有旨拿问,你这就下马受降罢!”

        “胡说!”刘泽清根本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以之翰的勇力,就凭你那几个抚标……”

        “陈明熙!”

        李邦华吩咐了一声,便见到城门上那名武将弯腰提起了一个人头来,举在手上。

        刘泽清看得真切,这正是自己侄子刘之翰的首级,大叫一声,万念俱灰,拨马向北奔去。

        既然连侄子都死在了李邦华的手上,那进城是暂且不想了,城北有柏天馥的大营,如果已经按照自己的命令出动三千战兵,那正好可以在路上接应自己,先凭营固守,收拢溃兵,再传讯驻扎在淮安之东的黄国琦领兵来会,仍然有扳回局面的机会。

        他看得出来,对面的兵马其实并不算多,所凭恃的是战力强悍,而且乘胜冲杀,才打得自己的中军无法还手,只要自己能在城北大营稳住,凭借柏天馥和黄国旗的一万人,再加上收拢的两三千溃兵,怎么也有一战之力。

        就这样毫不怜惜马力,一路疾驰,虽然半路上没有遇到接应,但后面的追杀之声果然渐渐弱了下去,刘泽清心中大喜,更是快马加鞭,没过多久,便到达了城北大营。

        这一回由贴身卫士大呼报上名号,没有像刚才一样遇到阻碍,而是可以纵马直入,一路来到中军营帐之前,与五六名卫士一起跳下马来。

        匆匆出来迎接的是一位青年文士,说是柏天馥的一位参议,带着数名亲兵,在帐前抱拳一躬。

        “大帅,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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