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松宁很少哭,他不喜欢哭。可听到祝宋涟哄他，他就无法抑制自己的眼泪。
祝宋涟心更慌了，握着他的手紧了紧,神色紧张,“哥,你要是不喜欢他，我可以让他消失的，我真的可以,你别不开心好不好。”
就是这样,一直都在迁就包容他。
楚松宁心底愈发酸涩，眼里含着泪,欲落不落，他摇头,哑声道：“不是这样,我没生气。”
他没生气。
祝宋涟心里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失望。庆幸楚松宁没有生气,失望楚松宁没有生气。
楚松宁紧紧抱住他,湿热大滴的眼泪沾在他的毛衣外套上。他声音哑得不像话，固执难过地一遍又一遍重复：“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我总是让你不开心。可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怪我。
我宁愿你怪我。
对不起什么？
祝宋涟愣住了，一颗心坠入冰窖。他睫毛颤动,手指艰难地动了动,不敢回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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