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鸢一夜噩梦,醒来回了半天神,等扭头看见日头高高挂起,这才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自己起晚了。他着急忙慌地爬起来,匆匆洗漱。
银霜一边利落地绞了脸帕给他,一边笑道:“少爷莫慌,早上钱福已经去学馆给你告假了。”
齐鸢一愣:“谁让他去的?对了,你们早上怎么没喊我起床?”他昨天才整顿了院子里的规矩,以后众人都要寅时起。
银霜却道:“是崔大夫不让叫你的。崔大夫说你这身体元气大伤,他昨天瞧着你脸色不好,但因张公子的事情紧急,也没来得及细问。今天一早,崔大夫出门前先问了奴婢,得知少爷每日寅时起床很是生气。崔大夫说少爷的脸色就是没好好休养给熬的,以后再不许那么早起了。”
齐鸢:“……”寅时算是很早吗?
银霜小心看着他的脸色,见他似乎没有生气,又小声道:“更何况少爷从小就缺觉,便连老爷都不舍得让你早起呢,少爷便是改了主意要读书也不差早上这一会儿吧。”
齐鸢心里无奈,又见银霜有些惧怕自己,哑然失笑道:“罢了,看来习惯得慢慢改。崔大夫何时出门的?”
银霜道:“一早就去了,刚又回来了。”
齐鸢十分记挂张如绪的情况,一听这个,连忙换好衣服找崔罡。
此时崔罡正在净室里调制药剂,因此屋里放着几个大盆,一旁长案上搁着良姜、肉桂、葱汁等物。
房门未关,齐鸢过去,刚要伸手敲门就被呛得眼泪直冒,接连打了两个大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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