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街里的老百姓人人喜气洋洋。
从齐府门口开始,数十张桌面一溜儿排开,桌桌都挤满了人。现在不断的有人来吃席,齐府便继续加桌加凳子。帮厨的一茬接一茬地往外上菜,孩子们满地乱跑,认识不认识的人都见空就坐,坐下就吃。
因齐方祖今天早上才知道了齐鸢得案首的消息,因此流水席开得很仓促,此凉菜、藕夹、炸丸子等物都是从各酒楼直接要的,各酒楼的伙计一波波地往着送着食盒,聘请的大厨们则在府里做热菜。
然而即便这样,齐府的厨房也不够用。众人又在厨房前的院子里新搭了几个灶,架着几口大锅专门用来烧水洗碗。
街坊邻居们也纷纷带着大条凳,到齐家帮忙洗菜切菜,人来了一拨又一拨。
齐鸢从东昌街的这头下车步行进去,越看越觉得心疼,等到自家门口后粗略一算花费,差点肉疼地晕过去——这排场,得花多少银子!
来吃席的这些人他都不认识!
偏偏齐方祖美得不得了,他原本在门口跟人聊天的,听说齐鸢从县学回来了,顿时喜得见眉不见眼,连声喊着“我儿”就乐颠颠地跑了出来,等到跟前一瞅,才发现齐鸢身后还跟着一个人。
齐方祖诧异地看过去,谢兰庭已经含笑一揖,冲齐方祖施礼道:“晚辈谢兰庭见过齐伯父。齐伯父慷慨行义,为善乡里,果真有贤者之风。难怪齐贤弟年纪轻轻能高中案首,着实令人佩服。”
齐鸢:“……”
谢兰庭来之前已经换下了那顶金冠,象征品级的绶环、玉带、牙牌等物也一并除去,身上又穿了件沉香色潞绸披风,看着只是个贵气逼人的年轻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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