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晚上睡得并不安稳,他梦到了许久都不曾梦到过的,几乎在他的记忆里已经失了色的男人,那个生物学意义上,被他称作“父亲”的男人。

        哪怕是在梦里,男人也依旧耀武扬威。

        扬言不给钱就要打死他,男人的力气真得很大,半大的男孩子被他粗暴地推搡在地上,皮带仿佛夹着疾风一样,落在皮肤上都是一阵震颤。

        小男孩拼尽全力地护着脑袋,可好像没什么用,风声夹杂着男人的谩骂,好像永远都停不下来。

        疼,真得好疼啊……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贺燃猛地从床上坐起,心跳一时如擂鼓。

        扑通,扑通。

        活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一样,蹦的耳鸣都开始了。

        贺燃整个后背汗涔涔的,他喘息了一会儿,附着在骨子里的疼才仿佛如潮水般褪去。贺燃忽略了还在震动的手机,掀开被子下了床,径直去了浴室。

        二十分钟后,陈言准时出现在706,打包好的早餐一一摆放在桌上。

        贺燃正好洗完澡出来,两人吃了早餐一同去了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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