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锋临没能顺利登上飞往京城的飞机,他在机场候机厅接到了路洄的电话,说贺燃拍戏受了伤,已经送到了医院。

        柏锋临顾不得思考太多,匆匆出了机场往医院赶,偏偏路上堵了车,等他赶到医院,贺燃已经被转进了病房。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柏锋临迈步出来。走廊异常安静,尽头那一间高级病房,柏锋临站在门口前静了一秒,下一刻,推门进去。

        陈言闻声回过头来,见是柏锋临,连忙起身叫道:“柏总。”

        柏锋临没看他,走近了,贺燃仍在昏睡,脸色过分苍白,一点血色也没有。

        “怎么样?”静静看了片刻后,柏锋临问。

        陈言定了定神,声音有些过度压抑后的哑,“空包弹意外击发,擦着胸口斜飞过去了,没中要害。”

        柏锋临皱着眉沉默了半天,陈言也不太敢说话,只是静静站在病床边,时不时拿着棉签给贺燃沾点水涂抹在干裂的嘴唇上。

        麻醉的药效还没过去。

        “我来吧。”柏锋临骤然出声,吓得陈言一个激灵,棉签上的水滴歪了,水顺着贺燃嘴角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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