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景没经过男女之事,哪里懂情人眼里出西施的道理,当着王生的面,把丽娘贬得一文不值,气得王生火冒三丈,再不肯想丽娘一个弱女子如何凭空消失,抄起书桌上红袖添香时的镇纸就往申屠景身上招呼。

        “我打你个登徒子!半夜攀旁人窗户不说,还私入内宅,像是和那贱妇有私!姐姐弟弟纠缠不清还敢来编排本公子的是非,看我们不打好你!”王生越说越气,竟误会起申屠景和小陈氏有私,再不肯讲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劈头盖脸就往申屠景身上打。

        申屠景何尝跟人动过手,见王生恼羞成怒,愈发惊诧,猫儿眼眨了又眨,竟吓呆了,立在原地不知动弹,由着那铜镇纸冲脑门砸来。

        王生也没想到申屠景竟躲也不躲,眼看着就要给他开瓢,却觉眼前寒光一闪即逝,眼为之耀。

        王生忍不住抬手去挡,就这一闪神的间隙,申屠景竟已退出屋内,眨眼儿奔至院门处。

        王生还要再追,刚跑到门槛边,就觉脚底发软,被门槛一绊,结结实实摔了个狗吃屎。

        “哎呦——”王生大声呼痛。

        这边厢动静越闹越大,小陈氏虽住在正屋,到底已被吵醒,举着灯笼过来查看。并不曾见到申屠景,只看见王生倒地哀呼不绝,唬了一跳,忙忙上前搀扶。

        王生眼见着申屠景逃走,小陈氏马上出现,心里那点猜忌越发坐实,就着小陈氏搀扶起得身来,却抬手就给了小陈氏一巴掌,“贱妇竟敢背着我偷人,看我不休了你!”

        小陈氏闻听此言,如遭雷击,再也动弹不得。

        王生见她不言不动,更加认定是戳中了她的心事,重重啐了一口,掉头就屋,当即就要铺纸磨墨,先休了这黄脸婆再寻着丽娘,好做一对鸳鸯。只他体虚,又摔一跤,才坐下就觉疲累不堪,将将写出一个“休”字,人就又歪倒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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