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外面寻常百姓人家哪里用得着银子呢!

        这边厢,陈氏出了门,申屠景把孟景辛苦积攒的纸张都寻了出来,自己研好墨,沉思片刻,把曾经背过的那些孤本经义在脑子里都过一遍,挑了些他觉得并不太过艰深又言之有物的开始默写。

        这一默,就直默写了一整晚,待到外头公鸡打鸣,申屠景才猛然惊醒。

        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和手腕,申屠景才发现原来他桌上灯油都快熬干了,而陈氏竟也就坐在他身后床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做了一半的针线。显见是,无声地陪了他一整晚。

        申屠景又觉得鼻子有些发酸,蹑手蹑脚走过去,轻轻拿起床上被子搭在陈氏身上,转回头整理起桌上的书稿。

        陈氏本就觉浅,立刻醒了,睁眼看见申屠景晨光中整理书稿的身影,心里既疼惜又欣慰。

        陈氏才要开口说话,突然觉得面前申屠景的身影晃了两晃,蓦地模糊了一下。

        陈氏微张了嘴,揉揉眼睛,就见申屠景慌忙回头对上她的目光,眼里有来不及掩饰的慌乱。

        “娘亲,儿子、儿子不孝,昨日访大儒不成,约好今日再去,就、就不陪您了。我现在就去。”申屠景说着,不等陈氏点头,飞一般掠了出去。

        真是飞一般。

        因为等陈氏合上嘴,追上去准备让他好歹拿个包子垫垫肚子时就发现院子里已经看不见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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