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声音从萧援朝的胸口爆出，带着无匹的愤怒与狂暴。可偏偏声音仿佛是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一般，而且还是从脚下很远很远的地方传出。
脚下是大地，大地之下很远很远的地方是……地狱！
可最可怕的还是萧援朝的瞳孔，赤红色的瞳孔开始变色。以极快的速度变色。不是变得更恐怖，而是变得更正常。
赤红潮水一般退去，留下了正常的两只眼睛，黑色的瞳孔，白色的瞳仁，清晰无比，清澈无比。
还在变。还在变，变得如同初生婴儿一般晶莹透彻。变得仿佛谁都可以一眼看穿，变得清明异常，灼灼有神，纯净如宝石。
可惜威廉压根都看不穿，哪怕他以为自己能看穿。
“嘶……”
一股空气被萧援朝强横的吸进肺部，硬生生把威廉钢铁一样的双臂挣脱出那么一丝间隙。
威廉的眼睛里充满了凝重，他从对方的眼睛里触摸到一股心惊胆战的恐惧。
“暴击。”萧援朝发出低低的声音。
“什么？”威廉一怔。
“暴击！”萧援朝笑了，瞳孔之中挥洒着一抹清澈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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