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走后,雷鸣望着他们背影良久,这才朝着身后说道:
“这次该安心了?”
余真上人从暗处走了出来,闻言苦笑了声:“你用不着这般挖苦,我知晓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宗门总归是要有个保障我才安心。”
他抬头看了眼远处,自己徒弟正与姜云卿二人说笑。
宗瑞惯来严肃的脸上盛满了笑容,而且言行之间对那两人也满是亲近之意。
他这个徒弟与旁人不同。
若是别的人知道自己能接任宗门,定是欣喜自得颇多,可宗瑞最先明白的却是身为少宗主的责任。
别的弟子可以肆意嬉笑行事,他不能。
别的弟子可以犯错任性,他不可以。
宗瑞时时告诫自己,不能行差踏错半步,他能周全一切,小小年纪便足够圆滑,不是他没有血性没有脾气,而是他知道站在他的位置上,他不能。
宗内的弟子与他亲近有余,却多多少少带着些隔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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