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像是沧桑了很多,连声音也带着嘶哑,像刚刚抽完了一整包烟,“小黎,我尽力了。”

        听见这语气,黎挚突然觉得自己像病房外等待的家属,听见医生摇头叹息的轻声审判。

        不同的是,黎挚听见的审判是对他自己的。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黎挚的语气没什么波澜,就好像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托词,也清楚这只是托词。

        黎挚想问男人,他们是不是选择抛掉这颗子,可又觉得矫情,话到嘴边又尽数吞了回去。

        “我上次告诉你是最后一次,这次也是一样的话。小黎,计划就要收尾了,这是最后一次,还需要你。”

        黎挚沉默半晌,最后溢出一声轻笑,抬眸看向对面,“好。”

        他记得自己拿刀抵着男人脖子,却听见男人沉声道:“这是最后一次,这次结束,我一定会想办法。”

        其实黎挚很清楚,决定权并不在男人手里。

        这次结束,也许也是他的结束。

        这也是他的记忆,也就是说,他现在是陷入了一段回忆,以第一人称视角,却无法干预。这个认知让黎挚有些头疼,他的身体需要休息,可大脑却不得不高速运转,像个开关坏掉的机器,随时可能因为过载而烧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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