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不成,玛丽没有懊悔,没有停顿,而是冷静的重新滑进树干与灌木的空隙之中,避开了男人抽出长剑的反手一击。

        树木一次一次的阻碍了男人的攻击,让他被狭小的活动空间所妨碍,身体和武器都施展不开。而与之相反,玛丽则成功的在他身上留下了一处又一处的伤痕。此消彼长,彼此之间的优劣差距渐渐减小。

        那些伤口虽然并不致命,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不断的失血让男人的眼前模糊起来,意识也变得不清晰。玛丽抓住机会,把匕首扎进了他的脖子。一瞬间,鲜红的色彩盖上了她的眼睛,浓重的腥味此时此刻才被她的嗅觉器官感知到。

        男人发出“嗬嗬”的声音,双手徒劳的在空中抓了一会,才倒了下去。

        玛丽呆呆的站了一会儿,一阵反胃涌上喉头,扶着树木吐了起来。

        她背靠树木,看了看自己粘腻的手掌,脑中一片混乱:【虽然预想到教会可能还是会留人追杀,现在也的确是为了保护自己成功反杀。但是果然,果然还是不习惯啊。呕……】

        玛丽等翻滚的胃稍稍平息,就立马挪着步子往外移去。她不能停留太久,之前的男人很有可能已经跑走去叫人了,等剩下的人聚集起来过来找她,她就彻底没机会逃跑了。

        ………………

        赛琳娜赶到的时候,屋里的人已经连痛呼都发不出了,只能无声的呻/吟,额头青筋爆出,面色发红。

        她来不及多说,先每个人都收集了些血保存起来,然后让路希塞尔把新制的“生命”魔药喂给取过血的人。魔药慢慢的发挥了作用,躺在地上的人脸上恢复了平静。赛琳娜仔细观察了全过程,突然问道:“躺在地上的大家有一起干过什么吗?在第一次头疼之前。”

        “能干什么,就每天都干的那些事情呗。”一个人因为刚刚遭受的痛苦,烦躁未消,没好气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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