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子蓦地皱眉,重新审视眼前这个人,他已经被关在判官院里十几天,不许与外界接触,却仍然能获知自己都难以获知的消息。
“我该赞你算无遗策,还是赞你的情报网出神入化?”
“倒是陛下居然也知悉此事了,”崔绝神态自若地说,甚至还有点小愧疚,“都怪我没处理好同事关系,给你惹麻烦了。”
阴天子故意恐吓他:“什么麻烦,我只要把你交出去定罪,就立刻迎刃而解。”
崔绝笑道:“你才不会。”
“哼,怎么不会?”阴天子对他笃定的态度十分受用——自己就该给他这样的安全感,就该让他这样肆无忌惮——于是内心舒畅、面上不悦地哼道,“你实在可恶,我让你老实静养,你都干了些什么?”
不论是谋算政事,还是收发情报,都显然很不老实。
崔绝委屈道:“一天24小时都在思念陛下,实在太难熬了,我需要有点事情分散注意力……”
话音未落,阴天子感觉好像有一团死气,在胸口猛地炸开,霎时,强大的力量沿着七经八脉直蹿四肢百骸,让他五脏六腑都有一种震颤的舒爽。
崔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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