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说貌合神离吗?”阴天子不悦地问,“就上次,我跟你在糖水铺遇到她那次,还说精神出轨。”
“什么精神出轨,”崔绝无语,“她上次说的是在外游历时偶遇的一个化名叫西窗烛的女子,分别时给她唱了灵歌,那是婚前的事,哪是什么精神出轨,但让她记了这么多年,想来也是有些动情的。”
他不知想到什么,声音低下来,轻声道:“这大概就是,年少时不该认识太惊艳的人。”
阴天子看着他,目光变得柔和——他和崔绝相遇时都是少年,自己尚未亲政,崔绝初出茅庐,春山海棠树下的惊鸿一瞥,就是千年。
崔绝看不见他的表情,听他没了声音,茫然地“望”过去:“怎么?”
“年少时认识太惊艳的人是好事,”阴天子轻缓地笑语,“此后的时光——无论有多长——全都有了锚点。”
崔绝怔了怔,抿唇低笑起来。
“陛下执意要杀夜后的话,有考虑过怎样跟平等王交代吗?”
阴天子:“你有什么看法?”
崔绝道:“暗中派人去找那个叫‘西窗烛’的女子吧。”
“嗯?”阴天子有些不赞同,“如果王姐真跟夜后日久生情,再找回西窗烛这算什么?移情别恋?见异思迁?感情岂能这么草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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