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饮玉微微俯身,颔首,却不敢多有作声。

        一直到她与玄裳同行出了书阁,书阁前守门的侍卫一头雾水地看了看玄裳身边,又翘首往书阁里望,挠头道:“主人没接到小白吗?”

        玄裳神色平淡:“嗯。无妨,你们也不必再寻她,照常巡逻便可。”

        子桑饮玉在一旁听着,心中悬着的问题终于知晓了答案。

        玄裳这是已经认出她来了。

        但玄裳似乎有意替她隐瞒,并未将她的身份告知他人。

        她随行在玄裳身后,只可见倾泻的墨发与窈窕背影,不知道玄裳此刻的脸色是什么样的,或许已在动怒?或许是风雨欲来前的阴沉?

        子桑饮玉现在似乎也能体会到书籍里“伴君如伴虎”的几分意思,玄裳默不作声,她也只好不动声色地跟着。接下来踏出的每一步都悬在胆边成了未知数。

        仿佛下一刻玄裳就会转过身来,眉眼间含怒而不发,阴恻恻地问她:你不是无法化身人形么?现在呢,难道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这种时候,子桑饮玉尽量让自己显得从容、冷静,至少不要将那么明显的做贼心虚挂在脸上,那无异于不打自招。时间慢吞吞的过去,回主殿的一段路被拉得无限长,玄裳却一直沉默而安静,预想中的问责迟迟没有到来。

        再遇见春柳时,对方正在浇灌殿墙下的花丛。见主人竟领了名面生的白衣少女归来,春柳匆匆将喷壶交代给下人,迫不及待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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