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子桑饮玉是在阳光下醒的。秋日和煦的光线晒在她眼皮上,她惺忪打了个欠伸之际,还举起爪子抻了个懒腰。

        小肉爪忽然被一只青葱玉指戳中,“醒了?”

        子桑饮玉下意识拢了拢爪子,五只短到看起来与掌心不分彼此的手指握住玄裳的食指,眼皮一扇一扇地睁开。

        玄裳舒惬的轻笑声带着温热呼吸喷入她耳中,她耳朵一痒,陡然才惊觉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连忙跳起来,化成人形,坐到旁边另一把椅子上。

        等等……椅子?还是这把椅子。玄裳昨夜没有动过吗?

        玄裳反而笑意更愉悦,像是看出来了她心中所想,为她解答:“阿玉,我昨晚休息得甚好。”

        子桑饮玉惭愧地轻“嗯”一声:“我也是。”不知道玄裳说的是真是假,但她是的确睡得挺好的……

        湖水波纹渐渐平静,画舫靠了岸,玄裳拎小鸡一样将还晕在船板上的落水男子拎了下来,随手搁在岸边,也不理会周围过路行人的道德指点。子桑饮玉只能找附近的船夫交代了一句此人昨夜落水,留意一下今天有没有来找他的亲友。

        散步向宅子折回,二十步开外,宅子门口围聚的群众已经堵进眼底,走近至十步开外,耳边炸起一道惊雷:“他一个穷光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宅子,你还说你们不是合伙诈骗!”

        人间经常一地鸡毛,子桑饮玉知道。可,这要是寻常街头邻里的争执就算了,偏偏这地方…是玄裳刚买的宅院啊。

        子桑饮玉与玄裳互看了一眼,绕过人群,回到家门口,春柳正站在家门外怒目横眉,再看看围观的人头数量,可以推测是已争执许久了。

        春柳简明扼要向她们交代事因:“主人,我们买宅子的时候就是和他交易的对不对?呐,钱货两讫,交易凭证还在这儿,宅子就该是我们的了。现在这个人又突然来说宅子是他的,根本没有卖过,开什么玩笑?我们这几天根本就没见过他,谁知道宅子和他有什么关系。”春柳先指了指卖宅子给她们的王柱儿,又指向今日来“认宅”的一对夫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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