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在这一瞬间,像是呼吸被遏制住了一样,大致是因为手中提着的装满了食材的袋子太重,从而勾着手指阻止了血液的流通,才会叫他的双手发凉,在这一刻僵硬得不得了。

        牛皮纸装着的信封上不是他的字迹,降谷零还没有蠢到在这种地方暴露自己的笔迹。上面是他刻意标准化的字体,没有独属于他的个人风格。

        就算上面的文字被污染模糊,但是那个数字“0”,却足以证明了答案。

        ——这份信是他寄出的,里面装着什么,他比谁都清楚。

        在当时,他能拜托的只有五人之中除了他之外唯一活下来的伊达航。让对方将景光的遗物转交给他的亲人,且暗示景光的……死讯。

        只是直到近期,安室透才知道自己的同期班长也在一年前,就在他寄出包裹之后的不久就……出了车祸。

        但是安室透的确没有想过,一年前的包裹竟是直到现在,才会以这种方式出现在幼驯染弟弟的手中。

        看着黑发警官脸上轻松的神情,想起在前段时间,对方克制着不暴露兄长信息的模样,安室透一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用平常的态度,顺着诸伏空亮的话语接下去,随意敷衍客套一下,然后转身离开。

        可是在这一刻,降谷零发现自己的表情管理都丧失了功能,他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如何告诉幼驯染的弟弟,告诉他——你一直担忧的兄长早已经……

        “安室先生?”黑发的警官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请问发生了什么吗?你的脸色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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