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鸣中暗带祈求的意味,让舞马下意识想伸手,抚慰它,乖哄它。

        正要伸手的时候,舞马忽然想道: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冒失了。如果田德平在这柄枪里留下什么暗手,那我岂不是趟过了大风大浪,倒在阴沟里喝了洗脚水。

        正犹疑着,黑缨长枪低鸣一声,化作一缕黑芒,倏地钻进舞马体内,寻着《图鉴》而去,潜入画卷之中,与熊怪手中的黑缨枪图案融为一体了。

        舞马心头一惊,正打算仔细观瞧,旋而想起眼下可不是分心的好时候。

        他抬起头来,往另一个祭台瞧去——

        紫衫女子醒了过来,盘腿坐在祭台上,一双赤足半露,眼睛一眨不眨望着舞马,一言不发。

        她的眼睛大而明亮,闪动着狡黠的光。

        先前被吞噬的血肉尽数复原,雪样的肌肤透着淡淡粉红,全无之前病怏怏的神态。

        舞马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还是不着寸缕的。

        便从地上拾起田德平的衣衫,上下拍了拍,简单披在身上。

        衣衫里面滑落了两个小东西,砸到地上发出几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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