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儿,舞马倒好像泛起迷糊起来了,摇了摇头说道:“说实话,我现在脑袋里才是一团稀糊,我看你现在倒是挺明白的,不如你给我讲一讲。”

        这是头一回,舞马向宇文剑雪求教。在这样紧张的状况下,宇文剑雪竟然生出了一点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她想舞马当局者迷,可能真的未必如自己看得清楚,便果断说道:

        “戴胜没有时间杀人,那么就很有可能这些兵士是假装死掉的。但是也不像啊那些兵士应该是真的死掉了,他们的身体很僵硬,我能看得出来。或许,还有一种可能性:这些兵士并非戴胜杀死的,而是早就死掉,被人提前放到了南城门。

        那个突厥特使,他倒很有可能活着我路过时匆匆扫了一眼,那个特使是俯身倒在地上的,背上的伤口并不严重,血却流了很多,这便是作假的迹象。是了,突厥特使一定没有死,他只是趴在了地上。”

        舞马的眼睛眯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戴胜放走咱们两个,不是临时起意。”

        “一定是这样”

        宇文剑雪扬起马鞭,“这是一次精心设计的阴谋。不仅有戴胜,裴寂多半也知道,甚至裴寂就是幕后指使。”

        宇文剑雪回头想一想,今天白日里,她追踪戴胜的过程也很可疑。戴胜怎么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带着几个突厥人走街串巷,便算是他们穿了汉人的衣服,长相还是突厥人的长相啊。

        追踪的过程中,有好几次,宇文剑雪都怀疑戴胜余光瞧向了自己。现在一想,戴胜那表现,分明是害怕自己跟丢了。后来,她和舞马藏在舞马家院外的洼地里,她曾有一瞬,仿佛感察到了裴寂和戴胜阴恻恻的目光。那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实发生的事情啊。

        宇文剑雪越想,思路越清晰,她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敏感和理智过。她接着对舞马分析道:

        “我们假设,突厥特使真的没有死。那么,他一定也是这次精心设计的知情者、参与者、谋划者,也是阴谋中的一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