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劣的女人罢了,”宇文剑雪再次瞧向门帘之外的人影,很抱歉又责怪地说:“今天是我大意了,没料到这女人脸皮厚到这般地步,昨日被我那般一说,竟然还敢过来讨嫌。明日我更早一点过来,倒要看看她打的什么算盘。”

        说着,颇有些生气地看向舞马:“倒是你,干嘛对她这般客气,又干嘛要要老老实实回答她的问题。难道你不晓得,她说喜欢你,喜欢见到你,其实只是为了放松你的警惕,削弱你的斗志啊。

        至于后来,她临走的时候,又说喜欢你脑袋的形状,根根硬气的头发,像什么灌草之类,你可长点心想一想罢,哪有人会喜欢灌草一样的头发,看得闹心不闹心,我看倒不如说是黑漆漆林子里巨树上的鸟窝更好吓人一点。

        聪明如我吧,一眼就瞧破了,她说那种奇怪的话,其实完全是要勾起你的好奇心,勾起你们这种男人的探索欲,而事实上,她根本没有一点喜欢你的意思,完全没有。”

        连宇文剑雪都能看到这种程度,舞马当然是有些吃惊的,嘴上却说:“青霞的用意,我自然清楚——”

        “清楚归清楚,可你倒是紧张起来,警觉起来啊,”

        宇文剑雪说话间明显带着些恨铁不成钢的怒气了,“刚才青霞说,说什么她与你讲过的从前的事情,什么她和阿耶打猎,被杀手追杀躲进灌木丛里的事情。你可真的要警醒了,她这是千方百计让你熟悉她,熟悉她的过往,好让你觉得她愈加亲切。

        她讲的越多,你对她便越是熟悉亲切,到后来呢,你熟悉她生命中的每一个阶段,每一件事,大事,中事,小事,就如同你和她一同度过了一遭人生一般,你们两个简直要患难与共了,你还怎样对她升起警惕心呢?这才是极可怕的事情啊。”

        “晓得,晓得。我很警惕,也会一直警惕下去。”

        “警惕个锤子,”

        宇文剑雪道:“她给你讲的这些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是不是有意要隐瞒的。你是否全不信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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