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成公主现身的时候,带着凛冽寒气的压迫感布满了整个地道。

        毫无疑问,之前一直若隐若现尾随二人的寒意,就来自义成公主。

        她身上这种寒气,大抵很少有人见识过,不像突厥萨满的招数,更像是觉醒徒的觉术。

        而论寒气本身,此刻虽然收敛着,但舞马能感觉到它的可怕威力。这位义成公主,在研究觉术的道路上比他认识的所有觉醒徒走的都远,毫无疑问。

        舞马和宇文剑雪马上缩到地道一角,背靠墙边,朝向义成公主。义成公主应该能看出两个人眼神里的紧张。

        舞马说,公主殿下言而有信,我已经按照约定离开汗庭,您却不肯放手是为何故。

        义成公主微笑,“大家都是聪明人,兜圈子就有些傻气了。话说回来,舞郎君和阿史那燕在汗庭西北处已经布置了好几天的陷阱,等着我跳进去,怎么临到头来,你却将她卖掉了?”

        舞马吃了一惊,脚步连连往后退。他想自己的脸色这会儿大概很难看,“可敦(突厥王后称可敦)说笑了,我和贵族阿史那燕公主从来不是一路人。”

        “英雄难过美人关,”义成公主看着宇文剑雪,“这位姑娘花容月色,国色天香,比之我那便宜女儿还要更胜一筹,怪不得你舍她而去,我倒是可以理解。不过嘛,你得明白一件事——自打你来到草原,就不可能活着离开了。”

        说完这句话,地道内的气温再次向下直坠。

        青黄色光芒照下,墙壁和台阶上首先生出厚厚一层冰霜。

        紧接着,冰霜从台阶的石板往上蔓延,巨大的冰柱将舞马和宇文剑雪包裹起来动弹不得,就像融在琥珀里的虫子,除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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