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田德平不得不承认,高君雅迂腐、呆蠢,但在某些人眼中,也算为国为民的忠臣。
高君雅看见了田德平。
他走出厢房,走到田德平身前。田德平这才发现,高君雅脑门上磕出了一片血红印记。
“田参军,”
高君雅说道:“你可记得,你先前曾答应过我,献祭之时,一定给祭品一个痛快,对不对?”
“记着呢。”田德平点了点头。显然,这是不可能兑现的承诺。
祭品最大的价值就是牺牲。
祭品如果不痛苦,不哀嚎,不撕心裂肺,怎么能唤的古神的注意呢?
更何况,祭品的痛苦又非只在献祭之时。
被当作祭品的那一天起,祭品就与痛苦不可分割了。
“你可记得,”高君雅指了指天,指了指地,“我们原打算在献祭之时求雨的——现在,虽然等不到祈雨大会,但求雨之事绝不能因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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