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知道刘文静和李密是儿女亲家,刘文静后来还因此受牵连被免掉晋阳令做了大牢——就算如此,这样编排自己的亲家似乎也不大好吧。

        刘文静说了几件觉醒徒的离奇事,后面又聊到天下大势,讲起这个刘文静倒是头头是道。

        “今主上南巡江、淮,李密围逼东都,群盗殆以万数。当此之际,唐公驱驾而用之,取天下如反掌耳。太原百姓皆避盗入城,文静为令数年,知其豪杰,一旦收集,可得十万人,唐公所将之兵复且数万,一言出口,谁敢不从!以此乘虚入关,号令天下,不过半年,帝业成矣。”

        舞马一听,特么的这不就是当初刘文静做了大牢,李世民探监之时刘文静讲给他的原话么,号称隋末版的隆中对、榻上策,刘文静照拿过来忽悠舞马,把真主改作唐公,其他字儿一个都没动。

        舞马算是看出来了。

        这个刘文静压根没有在觉学上深挖苦营的念头,一门心思全在平定天下加官封爵之上,跟自己算是道不同不相为谋,怪不得话里话外要把宇文剑雪推出去,这货哪有闲心教徒弟。

        两个人蹲在墙角也不知聊了多久,口干舌燥也没个解渴的,日头渐渐西斜,宇文剑雪还没有开门的动静。

        “我刚才是不是听岔了,”舞马道:“你徒弟压根没想咱们进去。”

        “嘿,”

        刘文静笑道:

        “自家徒儿自家清楚,她说让你等一等,那就算应承下来了,肯定不会反悔,你就耐心点吧——刘玄德请卧龙三顾茅庐,张子房得素书捡鞋子还让人诓了好几回,你这就蹲墙根脚等个把时辰算是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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