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与父亲回来后,看到的却是一个棺椁。

        其实,他本就不愿再去镐京。

        中原人对胡人天生的敌意和不信任,那些高官弟子看到他,说话便像九曲流水般转好几个圈,里里外外无非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每每此刻,他站在一旁,冷眼注视着那些高谈论阔的弟子,觉得格外可笑。

        他们想高攀阑家,却又贬低阑家,想拉拢阑家,却又忌惮阑家。

        都是些虚伪至极的小人罢了。

        自两年前离开后,他便再也不愿踏入一步。

        可终究抵不过一纸皇命,不得不去。

        顾清歌最近干劲十足,经过半个月的辛苦,阑亭绪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

        一切都有了盼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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