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亭绪,我很想回家。”顾清歌靠在桥栏上,低头揪着头发,“我不是说镐京的那个,是我真正的家。”

        “……是汾州吗?”

        顾清歌摇头,并没想到对方怎么知道汾州,若是她此刻意识到,就会明白对方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

        气氛低落,顾清歌别过头,背对阑亭绪擦干眼泪,又佯装兴奋地拍了拍手:“哎呦,这么高兴的日子,咱们不说这些了。”

        说罢,她望向阑亭绪,见对方神色担忧看着她,忽然心中特别害怕听到安慰的话,害怕好不容易克制的情绪再次崩溃,当即转移话题道:“阑亭绪,听说把愿望写河灯上能实现,我们去买吧。”

        拉人走下桥,从小贩那儿买了两盏荷花样的河灯,递给阑亭绪一个。

        “走,我们放河灯去!”

        河堤旁,顾清歌转着炭柳枝,对着河灯叹气。

        阑亭绪见她犹豫不决,问:“刚还兴致冲冲的,怎么现在不写了?”

        “愿望太多,写不下。”顾清歌苦恼,脸都纠结成了包子,全是褶,“你说我要是写满,河神会不会觉得我太贪心,不给我实现啊?”

        “那就写最重要的那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