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别以为我没听到,是你小子怂恿徐大刀的。”

        王孔骧端起茶杯,被烫的龇牙咧嘴,又急忙放下,舀了旁边放的化雪水,囫囵喝了几口止烫。

        顾平霄揶揄:“白日在御书房装得像模像样,现在原形毕露了。”

        “在你面前还装,我可真得累死。”王孔骧放下水瓢,开门见山问他,“阿霄,你想把女学馆设哪儿?”

        顾平霄拿起锦帛擦拭琴面,直白道:“清歌想去太学,我也想借此机会,为她找个夫君。”

        王孔骧表示明白,背手躺在竹榻上,看着天上月亮感叹:“我们在这高谈论阔的场景犹在昨日,转眼间,你我儿女都到了出嫁的年龄。”

        “对了。”王孔骧想起一事,望向顾平霄,“我那小堂弟就在太学读书,清河王氏族长的嫡小儿子,年龄和清歌差不多,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清歌的亲事,我想由着她的意见决定,我不希望她步我后尘,我要她遂愿如意,喜乐一生。”

        说到这儿,顾平霄五指拂过琴弦,一身叹息被藏在琴音中,只不过眼神泄露的悲伤,让王孔骧瞧出了端倪。

        王孔骧张口,却不知该如何提起。

        “阿霄,还没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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