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要动。”主理发师轻声细语道,“看着前面。”
由于被迫抬起了头,宁砚的身体开始变得不安,尽管正面朝着镜子,可他的眼睛却紧盯着斜下方,不肯面对镜子里的自己,他的鼻尖又冒了汗,手指用力地搅在一起,指甲抠着皮肉,仿佛坐在他旁边的不是理发师,而是刽子手,要砍他的手似的。
理发师的手离开宁砚的下巴,转去梳理他的头发,结果宁砚这脑袋不由自主地就又低了下去,理发师再次抬了一下宁砚的下巴。
这回他没有轻声细语地安慰,而是开玩笑似的说,“先生,您这张脸需要多欣赏,不然就可惜了。”
宁砚不敢再动。
“不要乱动哦,不然我可能会伤到您,”理发师挑起宁砚耳侧的头发观察着,“发质不太好,有些糙,但您这发量倒是让人羡慕啊,想剪个什么样的?”
剪个什么样的?
宁砚记得进来的时候,顾西平跟这里的老板说,要把他的头发剪短,没说剪多短。
他可以自己决定剪多短吗?还是说他需要询问顾西平。
宁砚不能乱动,所以他没回头,而是抬眼看向镜子,在镜子里找到了坐在不远处的顾西平。
顾西平靠坐在沙发上,面不改色地盯着宁砚看,他也发现了宁砚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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