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你倒在雪地里,雪都快把你埋起来了,”顾西平兀自说着,“你不讨厌它,反而喜欢它。”
他瞧着宁砚沉默须臾,终是有些不耐烦,把宁砚的手从额头上拿开,望着他的眼睛,说,“你知不知道,它们会冻死你的。”
宁砚当然知道,他又在书上某个角落写着【喜欢雪跟这个不冲突】。
“不冲突啊?”顾西平大拇指摁在宁砚额头中间,时不时揉一揉,像在摁手印,“它会伤害你,你也会继续喜欢?”
宁砚:【是我无家可归,它才能够伤到我】
顾西平问他:“你的意思是,这还是你自己的问题?”
宁砚凝神思索:【是,如果我遇到了雪崩,那也是因为我去了雪山,如果我不去,雪崩就伤不到我】
宁砚的意思再清楚不过,雪属于大自然,它有着自己的运动规律,而突然闯入它们世界的自己,即使被伤到,也是咎由自取。
还真是——真是善解人意啊。
顾西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摁着宁砚额头的拇指松了力气,继而往上走了走,揉了一把宁砚的发顶。
他笑着说,“你的确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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