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态度,怎么也不像对待受伤住院的亲生儿子。
顾让躺在床上,眼睁睁看着夫妻俩把裴铭拽出病房,把他自己一人留医院。
孤独地靠在床头,双眼呆滞,犹如一位无儿无女的孤寡老人。
但伤情也就那么一阵功夫,回过神儿,摇摇晃晃地起身去摘输液袋。
必需找护士拔针,得走!
他特烦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上个世界,生命的最后几个月里,他就一个人孤单单地住在医院里,住到了死。
可能是起来猛了,也可能是昨晚磕得太重,头比脚沉,抬手摸输液袋没够到,两眼一黑,又栽了下去。
顾让算是认命了,摔死省心。
裴铭进门刚巧看到他打着晃:“唉!”
眼疾手快,闪现到他身旁,将人给搂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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