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状态比上午时更严重了,两侧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就连脖颈上的皮肤也跟着染红,嘴唇因为发热的原因起了一层透明的薄皮。

        裴铭扶着他的双肩将他从床上捞起来,顾让顺势靠在他怀里。

        梦里的一切都是冰冷的,残存的片段还留在他的脑海里,幸好有裴铭在,他的怀抱是暖的。

        顾让滚烫的额头抵在他颈窝,因为难受,也因为梦里的孤寂无助,开口时语调软软的:“阿铭,我难受。”

        见到他这样,裴铭又慌又急,心都疼得揪到一起,一手扣住他肩膀,一手去勾他的腿弯儿:“去医院。”

        顾让烧得浑身没有力气,软绵绵地依偎在他怀里,但语气特别坚决:“不去医院,我不想去医院。”

        换作其他时候,顾让拒绝,裴铭一定不会再逼他,但是今天,他病的的确太重,裴铭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大意,说什么也不会再依着他胡闹:“哥,你烧得很严重,一定要去医院。”

        顾让只想着不去医院,根本不听裴铭说,手环着他的脖子,额头抵在他胸膛直往他怀里蹭,十分抗拒:“我不去医院,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医院的晚上特别冷。”

        他虽然发着烧,脑子里却很清醒,清晰地记起上辈子最后的时光。

        刺鼻的消毒水味,两只手背上细细密密的针眼,还有一片连着一片,到死都没散掉的淤青。

        那段日子真难熬,病痛和强烈的药物副作用,每时每刻都在折磨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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