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小时以后,他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但还是不想动,懒懒地躺在裴铭的腿上,闭着眼睛。

        裴铭用毯子将他严严实实地裹好:“哥,为什么那么怕去医院?”

        两人相处的时间不短了,裴铭清楚他不是娇气矫情的人,不至于因为打针怕疼或是单纯的不喜欢味道,就能任性到不去治病。

        顾让对医院一定是有他不知道的忌讳。

        顾让安安静静地躺着,睫毛在他眼睑出遮下一小片阴影,脸上的红晕已经褪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带着病弱的柔白。

        裴铭指腹轻轻擦过他的耳垂儿,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仿佛他是个矜贵的瓷娃娃,重一点,就会坏掉:“哥,能告诉我吗?”

        顾让睫毛颤了颤,慢慢地睁开眼睛,目光空远地向着前方,半晌才开口:“因为……”因为自己曾在冰冷的医院痛苦地死去。

        顾让眼珠轻轻动了一下:“因为我很久之前,在医院住过一段时间,看到……看到一个男生,痛苦孤独的死去,他……样子很……吓人。”

        裴铭愣了一下,突然有些后悔,俯身圈住顾让,轻轻吻着他的额头。

        他这次发热来得莫名其妙,去的也快,吃了两次退热药,没再发热,到裴铭上班时,又变得生龙活虎。

        裴铭初六上班,他初七,只差一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