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红没有说话,只是沉静如死灰的脸上忽然多出了几分笑意,那笑容夹杂着些许惆怅,但赵思危却分明从中看到了几分自豪与骄傲。

        这明明是她父亲赵丰年的专属表情,这情绪本不应该出现在吕红的脸上。

        赵思危觉得吕红这是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的表现,便对吕红肃声道,“我是在认真地问你!”

        “我知道。”吕红笑着点点头,“我也在认真地回答你。”

        “学航天,其实也挺好的。”

        她忽然没来由地说了一句,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句话的出口并不是一时兴起,而是亲身经历,久病成医。

        “怎么突然这么说?”

        夜微凉,赵思危的裤腿在方才的水潭里被打湿,衣服也因为流汗的缘故,背后湿了一大片,如今风一吹,竟吹的她有些发抖。

        可她仍然是坚持地挺着腰板,不愿在吕红的面前有半分低头。

        吕红听了她的问题,沉默良久,直到浮云告别明月,商业街熄灭了最后一盏灯,她才缓缓开口道,

        “你就当我是有感而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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