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洋、贸易之利……是归内库呢?还是太仓?”

        “这南洋、东洋之政……是归六政府呢?还是归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看似权大却没有制度化的机构?”

        “这海军、南洋的征战……是先由六政府、天佑殿廷议了呢?还是皇帝小圈子做出决断,以内帑、贸易公司为后勤,便出征了呢?”

        “这新学、实学出身的人……可有资格选官为内地州县?可有资格与科举殿试大臣并列?”

        “凡此种种,说你们是‘臣’,这怎么能对呢?你们不是天下的臣,而是皇家的家臣。皇家家臣,与天下之臣,是有区别的。这便是‘内外之别’。”

        “而皇帝家臣,自古以来,难道不都是太监、宦官充斥吗?你们做着自古以来与宦官、太监等一样的事;行事风格与宦官、太监也是一样;不入朝堂、无有常设;所有权力,皆出于君恩私宠。”

        “除了身体和宦官太监不同,剩下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皇帝是要他们做皇家的家臣、家奴。不希望他们做真正的大臣。”

        “皇帝希望他们知道‘内外之别’,有些事,根本不该是那些人该管的。”

        “所以皇帝言荀卿之《臣道》,又言社稷之四臣不可学,更说内外之别为上善之言,便是再说这个意思。”

        “只是,这话不好听,皇帝不便说,便让三哥哥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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